柏林墙崩塌前的一份文件

30年前的1989年11月9日,作为世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对立的最显著物理标志,柏林墙崩塌了。用当时中国驻奥地利大使今天回忆的语言来说,柏林墙“以不知所云、莫名其妙的方式”崩塌了。在德国纪念柏林墙崩塌30周年之际,德国解密了一批接近达到该国三十年保密期限的有关档案。德国《世界报》(die Welt)以标题“中国试图在最后一刻如此挽救东德”(”So wollte China 1989 in letzter Minute die DDR retten”)的文章,报道了一份和中国有关的解密文件(标题中的DDR是前东德即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德语简称)。这份文件是前东德驻华大使在1989年10月27日从北京发回东德的一份特急电报,并且直接发给当时东德党中央总书记即第一把手埃贡· 克伦茨的电报。电报全文翻译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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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胡景北”公众号一年总结

2018年11月6日,我开通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学者胡景北”。时间飞逝,我的公众号竟然已经一年了。借这个机会,总结一下,也许是有益的。

根据公众号首页“已群发消息”的信息,在这一年里,我的公众号总共发布文章118次,大概每三天发布一次。在这118次发布的文章中,28篇是在这一年内新写就的,占比24%;75篇是自己早先发布在网络上的旧文,占比64%;同一文章另外重复发布14次,汇总一次(我的知青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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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微信封禁我的公众号一段时间

前些天准备在公众号上发布新文章时,才发现微信管理部门不知从何日起,已经屏蔽了我的公众号的全部功能,甚至禁止我进入自己的公众号,并且一直封禁到9月2日。对此,我表示强烈抗议。

微信这次的封禁通知如下:

微信管理部门给出的封禁理由是拙文《建议和理由》“涉嫌违反相关法律法规”。并具体指出涉嫌违反的是《微信公众平台运营规范》,详情见以上截图的封禁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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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撤回《逃犯条例》修订案

最近几个月来,香港不但成为我国关注的中心,而且成为世界关注的中心。事情肇始于香港行政当局于今年四月向香港立法会提出《逃犯条例》修订提案。根据1997年订立的现行条例,香港和英、美、德、法、印度等22个国家或地区之间有着互相引渡罪犯的正式关系。现行条例并明确规定香港和我国其它地区(包括内地和台湾等地区)之间不存在引渡关系。今年的修订提案则明确提出香港和我国其它地区建立引渡关系,因此,该修订案又被称为《送中条例》提案。目前,该修订案已经在香港立法会通过一读,原来预定为今年六月二读,后来由于大批民众在立法会外以示威和集会形式表示的强烈反对而未能实现;接着又由于大批民众更强烈的反对,香港行政当局于今年七月宣布该条例修订案“寿终正寝”。然而,反对者不认同这一说法。反对者的理由是在香港关于立法的法律中,没有“寿终正寝”的说法:对处于立法程序过程中的法律提案,法律只规定了继续处理、押后处理和撤回三种可能性。因此,就法律程序而言,《逃犯条例》修订案目前依然处在立法会处理过程中;因为早先的处理日程安排在二读前被打断,因此该修订案现在应当处在一读通过、等待二读且“押后”处理的状态。持续了五个月香港大规模示威,因为其核心要求“撤回《逃犯条例》修订案”没有实现,现在也处在持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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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微信封号

微信管理部门于本月28日,星期天,永久性地封了我的微信账号“2651599041”,并且不给任何上诉的机会。对此,我表示强烈抗议。

微信管理部门给出的封号理由是“传播恶意谣言(spread malicious rumors)”。我在网络上查了很久,没有发现微信关于“谣言”、“恶意谣言”和“传播恶意谣言”的具体规定。不过,即使微信有这样的具体规定,所谓“传播恶意谣言”的理由对我也不可能成立。当天,我仅仅转发了一篇微信文章,是网名为“蛮族勇士”发布的文章“长三角溃于镇江”。该文作者声明其文内数据来源于镇江市政府网站。该文中心思想是镇江的高房价导致镇江实体经济衰退。我虽然没有到镇江市政府网站核实,但从该文整个行文来看,根据我作为经济学教授的专业判断,其使用的数据具有一定的可信性。实际上,即使是《经济日报》、《第一财经周刊》这样的正式刊物发表的带有数据的经济分析文章,我也是根据自己的经济学素养判断其可信性。该文的分析,我认为不成熟,因为它没有理清从高房价到实体经济衰退的逻辑链条。但即使如此,我认为该文值得一读,对我和其他人了解地方经济、了解高房价和实体经济不振之间的关系有一定启发作用。因此,我才将它转发。我认为,第一,该文不是谣言,而类似我们在比如《经济日报》、《第一财经周刊》等刊物上读到的地区经济报道加分析的文章。第二,该文的观点可以探讨也可以批评,但这样的或类似的观点与“谣言”毫无关系。既然该文连谣言都算不上,更谈不上“恶意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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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无归先生兼谈中华民族到了新的危险时候

一年前,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和金融学院双院长李晓发表了《国家命运和个人命运》的讲演。我随后写了夜话“吉林大学双科院长的义和团忽悠—-评李晓的《国家命运和个人命运》”,对其提出批评。李晓的讲演和我的夜话后来都在微信群中流传,并且引发许多评论。不过,有关部门在听任李晓讲演流传的同时,已经在微信中屏蔽了我的夜话。好在这篇夜话依然存在于网络。昨天,网友无归先生在网络上对这篇夜话发表了批判性评论(见本文附录)。在尊重和感谢无归先生的同时,我对他的评论回答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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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食一天有感

昨天,2019年6月4日,星期二,我禁食一天。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禁食,为了纪念某个特殊的日子,为了悼念三十年前那一天的死者,也为了悼念跟那一天直接有关的后来的逝者,比如我的同学、当年担任北大教师后援团团长的朱善利,亦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良知。当然,考虑到十年后的自己接近八十岁,身体状况可能不再允许禁食24小时,今年的禁食几乎是我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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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经济学》2006年中文版勘误说明

2006年,我翻译了英国学者弗兰克·艾利思的《农民经济学》(Frank Ellis:Peasant Economics)并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最近,该书重版。我抽出时间,对照原文读了一遍译稿。谁知“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竟然发现了不少翻译错误与不当之处。出版社编辑又指出一些文字和修辞错误(感谢她们)。今天在这里,我首先向各位读者表示我的道歉,我的深切歉意,对不起各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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